【初選47人案・審訊第 108 日】

【獨媒報導】47人涉組織及參與民主派初選，被控「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16人不認罪，今（17日）踏入審訊第108天。參選超區的前公民黨東區區議員李予信今開始作供，表示2016年因協助公民黨立會競選而接觸鄭達鴻等人，並於2018年底獲鄭邀請參選北角錦屏區，遂加入公民黨成為支部黨員，並成功當選。惟李指支部黨員權力受限，不能出席會員大會及投票、不能參選執委等。

就公民黨提及否決預算案的3月25日記者會，李稱獲秘書處通知出席，指是呼籲選民登記，他認為理所當然要幫手；並形容會上得到「混合嘅訊息」，一方面楊岳橋等提出否決所有撥款，但郭家麒則稱若預算案合理會支持。李並指當時「我從來冇表達過，亦都冇諗過參與該屆嘅立法會選舉」，他會上也無發言。而李會後曾出席公民黨「立法會選舉心戰室核心小組」會議，李指當時有如「新入公司嘅員工，入咗一間高層嘅房」，他僅曾就疫情議題發言一次，亦無人向他解釋過邀請他出席上述記招和會議的原因。

李予信開始作供 稱2016年獲鄭達鴻邀請代表公民黨參選區議員

參選超區的李予信今開始作供，接受大律師關文渭主問。李今身穿黑色上衣、深啡色長褸和白色長褲，以基督教宣誓。李確認，1993年生於香港，2020年案發時26歲，明天將踏入30歲。

▲ 李予信

李同意，於2014年首次接觸政治，他於香港大學專業進修學院（HKU SPACE）社會科學系副學士畢業後，任街工實習生，主要關注基層和勞工權益，同年入讀中大社會學系，翌年轉讀社工學系，因「想服務香港年青人同埋基層」。而李大學於公關公司任兼職時，公司於2016年負責公民黨立法會選舉港島區競選工作，參選名單包括陳淑莊和鄭達鴻，而李獲指派與公民黨聯絡，為他與該黨的首次接觸。

李續指，該次選舉後與公民黨「冇好頻密嘅接觸，可能大時大節講一兩句恭賀嘅說話咁」，而他2018年底臨近畢業時思考畢業後的出路，得出結論是他很想做一些與社區或青年政策倡議有關的工作。李並指，當時任東區丹拿選區區議員的鄭達鴻剛好電話聯絡他，表示公民黨正就2019年區議會選舉作準備，認為當時在其選區旁的錦屏區「值得新人去嘗試」，公民黨亦正找人為康怡區的區議員接班。

▲ 陳淑莊（右）與鄭達鴻（左）競選2016年立法會選舉港島區（資料圖片）

李續指，當時鄭邀請他出席一個飯局，與會者包括時任公民黨執委陳淑莊和賴仁彪，席間他們「詳細地傾過個可能」，李最終同意以公民黨名義競逐北角錦屏區，指選擇北角主要基於其工作理念，他望為基層爭取一些資源和為舊區規劃作出一些貢獻。

李加入公民黨港島支部 當選區議員後倡政府防疫基金援助被遺漏業界

李予信表示，他當時尚未加入公民黨，而同意參選後第一步便加入成為公民黨香港島支部黨員，並於2018年11月27日收到確認電郵，同意電郵提到一國兩制原則。李並解釋，支部黨員為最基本成員身分，但權力有很多限制，不能出席會員大會及於會上投票、不能參選執委會成員、不能出任黨魁、司庫、秘書長等高級人員職位。

李指，他亦成為兼職地區發展主任，指是培養地區工作者的系統，要出席基本社區工作手法、法庭知識、輔導諮詢知識等訓練，並獲公民黨實報實銷資助進行地區服務；他亦於2019年1月任時任立法會議員陳淑莊的兼職議員助理，主要從地區接收投訴轉介立法會及處理文件等支援工作。李同年5月完成大學課程，7月21日成為註冊社工：「我喺19年7.21朝頭早收到社工證。」

李其後於11月當選為東區錦屏選區區議員，指他上任前民建聯蔡素玉已於該區任職逾20年，近兩屆均自動當選。而李上任後任東區區議會社會福利及安老事務委員會副主席，曾提倡支援社區創傷、失業援助金等社福政策，亦爭取糖水道天橋拆卸，及處理區內交通擠塞和衞生黑點問題。李又指，2020年初政府發放第一輪防疫抗疫基金，但當時收到一些被遺忘的行業投訴，包括藝術團體、健身中心、舞台工作者、技藝教育中心如跳舞學校和拳館等，嘗試游說政府將援助覆蓋支援他們營運。

▲ 李予信（資料圖片）

李稱不知3.25記者會前有籌備會議 獲悉記招呼籲選民登記、無需發言

公民黨3月25日舉行記者會，時任黨魁楊岳橋曾承諾若政府不回應五大訴求，會否決所有政府議案、撥款及預算案致特首下台。李予信確認有出席該次記者會，但對鄭達鴻早前供稱會前曾舉辦籌備會議並不知情。

李並指，記者會前一日，一名公民黨秘書處女員工電話通知他出席，介紹是一個呼籲選民登記的記招，因當時選民登記將截止，有逼切性呼籲大家盡快登記。李指聽到介紹後，「我就覺得好理所當然要幫手嘅，因為我係新任嘅區議員，咁登記選民呢啲咁地區性嘅嘢，從來都係地區工作者去做」，故他很快答應出席。

李確認，當時公民黨有32名區議員，但不知道他被揀選出席記招的原因，稱「冇人同我解釋過個原因」。而該員工亦無詳細講誰會於記者會發言、會傳遞什麼訊息，並指他並無需於會上發言。

法官陳慶偉一度問，李於記者會前一天才突被要求出席，該記者會對他來說是完全意料之外（surprise）？李說「其實唔會好愕然嘅」，解釋黨很多時辦記招或街站等活動，也會邀請一些成員去撐場。

李稱出席記招時從無表達亦無想過參與立法會選舉

李續確認，記者會出席者包括時任立法會議員郭家麒、楊岳橋、郭榮鏗、譚文豪、黨主席梁家傑，東區區議員鄭達鴻、沙田區議員黃文萱、油尖旺區議員余德寶，及擬參選立法會飲食界的林瑞華和大律師梁嘉善。而當時立法會議員坐前排手持「35+選民登記生成器」的紙牌；李予信和鄭達鴻等則站在後排，手持「35+議會過半，實現五大訴求」的紙牌。

▲ 2020年3月25日 公民黨記者會（資料圖片）

李表示，出席記招時仍是公民黨支部黨員身分，解釋章程規定支部黨員要最少成為12個月才有資格成為普通黨員，且要申請才做到，而他當時無申請，但同意無規定支部黨員不可參選立法會選舉。

就各出席者，李指黃文萱無參加初選，但其後有報名新界東正式選舉；余德寶當時無表明有意參選，「佢同我一樣都冇發言，淨係企咗喺後面」，並約於5月「公開講到明唔會參與」。他不記得梁嘉善當時是否黨員，亦不知她會否參選立法會，而梁最終無參加初選，但後被黨徵召於7月31日報名參選新界西，他不知道原因。至於李本人，他指當時「我從來冇表達過，亦都冇諗過參與該屆嘅立法會選舉」。

李稱記者會訊息「混合」 楊岳橋等稱否決所有撥款 郭家麒稱不會

李並指，當時從記者會得到一個「混合嘅訊息」，一方面清晰聽到楊岳橋、郭榮鏗、譚文豪3人提到反對所有法案、議案和撥款，要政府回應五大訴求，並提到《基本法》就否決預算案後安排的規定。但另一方面郭家麒發言時「好強調財政預算案嘅合理性」，舉例「如果撥款係胡亂畀警察嘅開支嘅話呢、如果唔合理的話呢，咁議員係有責任否決」；但「如果預算案係合理、得到市民支持嘅話呢，無論選到35席40席呢，其實都會支持」。

▲ 郭家麒（資料圖片）

李亦指，林瑞華當時發言「有一個位好觸動到我」，指林提及「政府啱啱提出一個荒謬嘅禁酒令」，而李正幫助的被遺忘的業界也受政府停業令影響，故很明白林所說的「業界利益」。李續指，總括而言他會上聽到一些關於否決所有撥款的說法，但似乎郭家麒又不會否決所有撥款的說法，而林瑞華則爭取業界支持，故形容當時記者會訊息「混合」，「但有一個一致嘅訊息就係，要政府聆聽民意同埋選民登記」。李並同意，他在黨內年資很淺，會上無反對楊岳橋等人說法。

李稱獲邀出席「心戰室核心小組」會議 理解與選民登記及「樁腳」有關

李予信續表示，記者會後，被秘書處職員邀請出席3月30日的「立法會選舉心戰室核心小組」第三次會議，除鄭達鴻和梁家傑外，曾出席記者會的人士均有參與，亦有其他區議員。被問會議目的，李指大意是記者會後「可能有啲嘅檢討同埋有啲嘅工作」，而因有些工作應與他有關，故答應出席。

辯方展示會議紀錄，李表示於事後看過「心戰室核心小組」的名字，理解是關於立法會選舉籌備的討論、或一些論述思考上的會議，但當時他理解「係同我距離有啲遠嘅，因為我只係一個上任3個月嘅區議員」。

李運騰問，李知道他為何被邀請出席嗎？李指有兩個理解，首先他出席了3月25日記者會，記得楊岳橋有提及他身後有一些新的區議員，「佢哋係可以幫大家做選民登記」；其次是在傳統立法會選舉，區議員有機會做「樁腳」的角色，需在選舉時做一些地區上的支持，「呢兩個就係我當其時諗到我自己嘅身分同立法會選舉有關係嘅地方。」

李稱會議如新入職員工進入高層房 僅發言一次

就紀錄提及「與會者同意，現階段公民黨可透過發表文章，進一步闡述星期三記招的論述」，並提及由黃文萱發表文章。李解釋當時輿論不斷講議會價值、亦有非建制派政治人物提過「議會係冇用」，故會上應有探討如何將議會價值透過文章彰顯出來。

▲ 黃文萱（資料圖片）

關文渭續指，參與者發言均會被記錄，但看不到李發言的紀錄。法官陳仲衡指「與會者同意」一句，李會是其中一個同意的人。李續解釋，「其實嗰一日嘅會議呢，我可以形容為好似一個新入公司嘅員工，入咗一間高層嘅房⋯⋯咁呢間房入面就有啲立法會議員講緊啲立法會層次上嘅大事啦，咁我當其時其實就真係坐喺度㗎啫，咁我記得我唯一一個發言嘅時候呢，就係喺後面嘅」，而就「與會者同意」的部分，他印象中無任何決議過程。

李運騰追問，但李予信同意應再發文闡述立場？李指當時理解每個記招後都會有文章解釋黨的發言和論述，認為「係一個好平常嘅工作」，亦無任何異議，但當時無跟進、不清楚黃文萱有否撰文。

李稱不知道屬哪個團隊

陳仲衡關注紀錄亦提到「各團隊」，李指理解是不同立法會選區候選人的工作團隊。陳問李屬於那隊？李說：「我唔知道我係邊個團隊。」李運騰續指李是東區區議員，看來屬於港島團隊，李表示「其實呢個團隊冇一個好官方嘅認證，你係咪一個團隊嘅意思」，又指他有機會是港島區的「樁腳」，但在會議紀錄的文字上「我唔清楚佢係咪 regard 我 as 嗰個團隊嘅一員」。李並指，不知道會議紀錄是草稿抑或正式紀錄，同意紀錄從鄭達鴻辦公室檢取。

李稱會議與選民登記有關、喚起關注選舉 官稱有保留

陳慶偉續引紀錄指，會議是「心戰室核心小組」的第三次會議，李予信此前一定有參與多過一次會議。李不同意，指該會議是他第一次參與，他前兩次無出席；而他是出席會議時才知道他成為了該小組的一員。

陳續問，李指楊岳橋曾稱區議員可幫助選民登記，而他們獲邀出席會議的目的就是幫助選民登記，但會議紀錄卻完全無提過？李指會議紀錄上無，但「口頭上應該有講」，紀錄「未百分百準確」；而他不記得事前有否收過會議議程，但「我理解其實呢個會入面所有嘅討論，都係同選民登記有關係」，因「選民唔會無啦啦走嚟登記」，而是需要一些論述和解釋；又指每區關注議題也有出入，故理解會議存在意義是討論有什麼重點論述可在地區層面解釋給街坊聽。

李運騰指，故會議並不是關於選民登記的流程，而是關於更高層面的事？李同意，認為是「喚起關注選舉」的工作層面。陳慶偉指能理解李稱會上討論是為了吸引選民投票支持公民黨，但若李稱該些討論是為了選民登記，他則有保留，並主動稱相信大家均有在街上被人問「先生，登記咗做選民未呀？」的經驗，陳志全、林卓廷等發笑。陳續提高聲線指，「而你不會說『我們想要這、想要那，入到議會我們會做這、做那』，不！我只會給你5秒鐘時間！然後我就會走開。」陳仲衡亦指，李不會告訴選民有關會上討論的「國際戰線」。

李續解釋，在傳統政黨的工作，「我哋會視肯畀我哋吸引登記做選民嘅市民呢，其實好有機會喺將來嘅選舉投返畀我哋。」陳慶偉即高聲說：「為什麼？如果你來問『先生你登記咗未，我依家同你登記』，你怎知道我會投票給你？」李續指據其地區工作經驗，如擺街站幫人登記做選民，區內就會說「阿信幫人登記緊做選民喎」，形容是讓選民知道他在服務選民的其中一個工作。

李稱無人解釋邀他出席記招或心戰室會議原因

李運騰指假設李所言正確，但這是一個由黨魁主持、有立法會議員和部分區議員出席的高層次會議，關於如何喚起市民關注並幫助黨於立法會選舉的選情，而在公民黨三十多名區議員中，為何會叫作為新人的李予信出席此會議？李說：「冇人去好詳細解釋過點解我喺記招或者呢個 meeting 嘅原因。」

李稱會上唯一就疫情影響發言、郭家麒曾關注否決財案會否阻礙振興經濟

李予信其後補充，登記選民時會向市民點出社會問題如疫情，並闡述議會可幫助解決，有部分是會議上提過的內容。李又指會上唯一一次發言，就是討論到關於疫情後的經濟復蘇時，立法會議員問到地區上有否關於疫情影響的聲音，他遂舉手說有，並提及有接觸被防疫基金「遺忘」的業界代表，有相約他們去立法會開會，將有行動向政府爭取援助。法官李運騰再質疑與選民登記有何關係，李稱與登記流程關連不大，但與論述層面有很密切關連，同意是爭取社會對黨的支持。

李欲再解釋時，法官陳慶偉打斷問及相關性，李運騰亦指認為辯方意圖顯示被告曾提出需政府支持的方案，他想與政府合作而非反政府，指法庭已理解。李亦確認，郭家麒會上曾提及，「民主派否決預算案迫政府落實五大訴求的策略，會否阻礙振興經濟的措施，建議要求政府將警察的撥款用作救市，以爭取市民支持」，亦吻合他在記招說法。

李稱無收過「心戰室核心小組」會議紀錄

李運騰其後再質疑，會議紀錄提到設計選舉文宣、開設選舉經理群組等事項，問李予信是否同意選民登記是會上次要關注，首要關注是公民黨如何於立法會爭取更多議席？李不同意，指選民登記與立法會得票和策略上的考量其實並非互相排斥，「喺思緒上係要統一咁去考量。」

李並指，會後無收過這份會議紀錄，他是被捕後開審才在審訊文件夾看到；又指之後有去過多於一次「心戰室核心小組」會議，但「依一刻事隔三年之後，我的確係唔記得咗」。李又指，就所有會議均從無收過會議紀錄，理解紀錄「唔係畀我哋睇」，是供秘書處職員存檔及執行，像他這種參與者「記得有咩要做就自己去做」，如就介紹選民登記的原因和論述「用個腦記住就得喇」。

【獨媒報導】47人涉組織及參與民主派初選，被控「串謀顛覆國家政權」罪，16人不認罪，今（17日）踏入審訊第108天。李予信繼續作供，表示參選港島的前黨友、同案被告鄭達鴻，曾於2020年4至5月問他「（港島名單）排佢第二好唔好」，二人曾探討該可能性；惟李認為自己剛任區議員，忙於處理地區工作，如還要頻密落區派傳單，難以發揮其工作理念關注的議題，終在5月中向鄭表示不想做第二，並退出其選舉預備工作。李續指，其後前黨友黃文萱決定不參選超級區議會，他並於6月初報名黨內「徵召機制」參選超區。法官關注，李曾告訴鄭達鴻自己想專注地區工作，但兩至三星期後突然又下定決心獨自參選，為何會有此心意的改變？李欲回答時，法官打斷問答案是否很長，辯方確認，法官遂押至明早處理。

李予信稱曾探討正式選舉排鄭達鴻名單第二的可能 但無協議

參選超區的前公民黨東區區議員李予信繼續作供，李的前黨友、鄭達鴻早前曾稱，李予信於3月至5月時原排其港島名單第二。李予信今指，二人「冇一個協議，只係一個可能性嘅探討」，該討論應於4至5月中進行，「有一次鄭達鴻同我講過，排佢第二好唔好。」

▲ 鄭達鴻（左）、李予信（右）（資料圖片）

法官關注李是於初選抑或正式選舉排鄭達鴻名單第二，李指他當時知道公民黨會參加初選，但鄭問他時無指明是初選還是正式選舉，「我淨係得悉到排第二就係9月嗰個（正式）選舉係排第二，我冇深究過關於初選嘅事情」，理解鄭是談及正式選舉。陳仲衡指，但要參與正式選舉，二人都要參加初選？李指當時是這樣猜測，「但係實質上冇人同我傾過關於初選嘅嘢。」

李並指，最終於5月中，「我係冇同意做佢嘅第二」，不過該討論無向公眾公布，只有公民黨內部得知，他不清楚當時黨高層如何看，亦無從得知他們有否被通知，但當時猜測可能會有。

公民黨5月特別會員大會通過出選名單 鄭達鴻無安排名單第二

李予信同意，5月30日公民黨召開特別會員大會，他以無投票權的支部黨員身分列席。辯方展示會議紀錄，李確認有收過，會上楊岳橋宣布原有意參選超區的黃文萱決定退出，最終通過6張出選名單，其中鄭達鴻出選港島區，但沒有安排名單第二的人選，至於梁嘉善則排新東第二位，與李今早稱終報名參選新西不同。

▲ 梁嘉善（左）、黃文萱（右）（資料圖片）

紀錄亦顯示，會上授權執委會在無法召開特別會員大會時，決定候選人最後出選名單，主席梁家傑並匯報公民黨已參與了35+計劃，並指2019年12月成立的選舉策略委員會，會繼續尋找參選超區和替補的Plan B候選人。

李稱因剛上任忙地區工作遂不排鄭達鴻第二 惟與黃文萱不選超區無關係

就黃文萱不再參選超區，李予信指於5月最後一個星期，已從公民黨立法會議助聽到「阿萱唔選喇」。李運騰問，而李不屬於公民黨高層人員的圈子？李說：「係，我唔屬於嗰個圈，因為我只係支部嘅會員」，同意高層會比他更早知道該消息。

李運騰續問，李予信不做鄭達鴻的名單第二，與黃文萱退選超區有關係嗎？李表示沒有關係，「但係又有啲時間上嘅巧合，都影響咗我之後嘅少少決定」，解釋5月中時曾向鄭達鴻表示「其實我就想唔做第二」，因他剛上任要處理很多地區和抗疫支援工作，很忙碌，而當時只有他與全職助理兩人，「其實都好吃力，如果我仲要好頻密做一啲落區派傳單嘅工作呢，其實我覺得喺工作理念上，唔係好發揮得到我當時關注嘅議題」，因此向鄭交代後，「我就退出咗佢個團隊喇」。

李運騰問，李予信說退出團隊，即曾經加入？李指「團隊」並非「一個好official嘅認證」，指鄭有一個一起工作的選舉群組，「如果我探討緊參選可能嘅時候，都會接觸到嗰個團體」，而他最後是退出鄭的「選舉預備工作」，至5月尾就有議助傳出黃文萱不再選超區的消息。

李確認終循「徵召機制」報名超區 官問為何有心意改變

辯方其後展示由公民黨秘事處總行政幹事於5月31日，向所有公民黨區議員發出題為「2020年立法會換屆選舉啟動徵召機制」的電郵，邀請他們參選超級區議會，並指有意參加者須於6月2日下午3時前收集5名區議員的支持，其後要接受面試並出席諮詢會，向所有黨內區議員介紹政綱和宣言，並要於6月9日前提交15個區議員的書面支持。

李指他有回覆表示有意參選，於6月2日提交一個5名區議員的名單，表示有興趣參與該「徵召機制」，並於3日後獲回覆確認收到報名。法官李運騰問，李予信於兩日內要找5人支持，時間很緊迫，而他其後要再找多至少10人支持，且全部須為區議員？李予信一一同意。李予信續同意他是「好新」的黨員，李運騰問，那獲得15人支持是否容易？李予信說「都要花啲時間」。李運騰再問，而這需要他的一些決心？李予信回應：「都可以咁講」。

李運騰續問：「你兩三星期前才告訴鄭達鴻你想專注地區工作，但兩三星期後突然又下定決心參選，而且還是獨自參選，為何會有這個心意的改變（change of heart）？」李說：「我可以解釋，正如……」，惟法官陳慶偉打斷問是否很長，關文渭笑言非常長。法官遂將案件押至明早續審。

案件編號：HCCC69/2022